按照惯例,每年国庆之前,我应该去全国各地巡视一圈,今年也不例外。 黄色文学永久地址: huangsewenxue.com 最新的免翻地发布:huangsewenxue.net 自动回复邮箱:bijiyinxiang@gmail.com 尽管发展了二十多年,我们的生产力依然没有本质性提高,具体表现就是我还得坐轿子出行。其实我很反感这种被人抬起来的感觉,这种出行方式也在极度强调公平的奥联受到了很大诟病,但没办法,指望一个老不死的自己走着巡视全国,对于陪同人员恐怕是更大的折磨。 领导人出巡,是一项劳民伤财的活动,亲信军队护送,沿途官员接待,危险行程排查,这里面随便一项花费,都远比这轿子多得多。但这又是必要的,因为这是在当前条件下为数不多可以震慑地方的手段了。 执行计划,开始出巡! 第二十二章: 坐在封闭式的轿子里,可以隔绝大部分暗杀手段,哪怕用大弹弓往这里砸人头,等闲三五下也是无伤大雅的。 这是有实践经验做支撑的,过去的二十年,大大小小的刺杀我经历过三十多次,有投毒的,有色诱的,有远攻的,有近取的,不一而足。在有限的条件里想出这么些花活儿,也算是难为他们了,出于仁义,只判处刺客斩首示众。 巡视的第一站,是奥联的第二首都,也是全球秀色的圣地——多利赛特城。 老实说,我觉得这名儿起得贼烂,纯粹就是音译了一下旧文明里的秀色词汇,但都叫了十多年了,也就随他去吧。 与其他城市不同,多利赛特城几乎是不设防的,来来往往的各国民众把这座城市挤得水泄不通,只能把交流功能搬往城外,最后城墙外面的建筑反倒比城堡本身还要繁华了。 等我到达时,已经是次日清晨,日夜赶路并不太影响轿子里的睡眠,只是苦了送行的首都官员,跟着我走了一宿。 多利赛特城的负责人在旧文明中是一名公职人员,来到这里也很能干,每天来这里寻死的人络绎不绝,都被他打理得井井有条。 只可惜在三年一轮的晋升考试,他没能跨出最后的一步,进入中央,只好在国庆之前接受处决,把位置留给新人了。 不知是不是刻意安排,我进入城堡的时候,正赶上新老负责人交接的程序。 新负责人是一名在奥兰出生的新生代女孩,从小接受本土教育,对秀色的拥护甚至比我还要强烈。 她亲自给予老负责人性安慰,帮对方克服对死亡的抗拒,等到老负责人射精的一刹那,骨刀切断了他的颈椎,并很快锯开了他的脖颈,让这位兢兢业业的男人履历画上了圆满的句号。 从她的身上,我看到了兰的影子。 例行的寒暄询问过后,就是在城堡内大快朵颐。因为杀人如麻,所以多利赛特城的人肉烹饪手艺倒也首屈一指,许多厨师都在国外那些领主的府邸找到了不错的工作。 吃饱喝足之后,最重要的就是勘察城外的人肉市场。最值得称道的是,在如此落后的世界,竟然也出现了细致的生产分工和成熟的产业链。 市场入口,首先是身份认证部门,普通人可以直接进去,将要接受处决的人则必须脱掉衣物,去掉所有随身物品,领一张扣上戳子的人皮,去市场上寻找合适的处决渠道。 进入市场,最前排的就是各种处决摊位,斩首的,绞刑的,割喉的,溺毙的,活像是一个修罗场。但还有一些需要开膛破腹的处决方式,以及对尸体的后续处理,都被搬到了远离人群的地方,倒不是怕吓到人,主要是内脏的味道着实难以接受。 在其他城市,这些杀人工作都是官方专营的,但因为多利赛特城的流量实在太大,且外国人几乎占了一半,官方就只负责签发处决证明了。 再往前走,能够见到的就只有失去生命的肉了,吊在钩子上的,摆在案板上的,完整的尸体,剁碎的肉块,极大增强了人民群众的接受能力。 队伍走到这里时,正赶上有一个摊位图省事,在闹市区给无头尸体开膛,弄得臭气哄哄,被治安官抓了起来,按照法律,怕是摊主也得被拉去开膛了。 我们的法律十分严苛,毕竟死刑是为了其他人的生活。对于这些做生意的人,我们的法律尤为严苛,以免人们都想通过投机倒把过日子。 越过臭气哄哄的摊位,再往前走就是一些精加工的人体制品。人皮人骨人油,在这里得到了充分利用。 考虑到接下来的路程难免会有些无聊,我买了一支骨笛,三个骨骰,一张人皮棋盘和足够的牙雕棋子。 对平民百姓来说,这算是比较奢侈的购物,但仍在可接受范围内。也只有在这种相对和平的环境下,才能有战争和生存之外的东西被制造出来。 第二十三章: 下一站,我临时改变了计划,决定先去近卫城看看。这是一座保护京畿要地的咽喉城市,大量军队驻扎于此,厉兵秣马,时刻准备着为祖国尽忠。 至少我检阅部队的时候,指挥官是这么跟我说的。 实际上的近卫城,是一座以军事为中心,高度效率化的战争机器。军人也是人,同样需要吃肉过日子,但军饷的供应却不能采用常规手段。一来,军队不可能像老百姓那样饿死一个吃一个,这样会严重削弱军队战斗力;二来,奥联的军人也不能像旧军队那样掳掠百姓,必须保持与人民的和睦关系。 几番权衡,不断实践之下,最终形成了这样一种生态环境。军人安心训练,每天管饱,军饷则由驻扎地的政府筹措。当地的税收也跟普通城市不同,并非是人死了才去征收遗体。而是允许一定量的民众进城居住,供给食物,安置住所,但每天都要按照军饷和市民生活所需,对城内住所随机点名,点到就拉出来处决,充当军粮和第二天分配的食物。点名结束后,活下来的人可以领到食物,按照个人意愿决定是否继续住下去,同时按照缺额,引进一部分新人进城,继续考验命运。 理论上,在城里住的时间越长,越容易被选中,但城内的生活实在是太安逸稳定,且许多人都抱着侥幸心理,觉得自己下一次还是不会被选中,最后被拖出去时,哭闹不绝,也无济于事。 我曾经犹豫过,要不要把这种制度推广到全国,但考虑到这可能会让新生的文明沾染上赌徒心态,最终还是作罢,只允许在军队驻地少量施行。 因为是临时赶来,地方长官也来不及隆重接待,只能请我在指挥所暂住一宿,第二天为了凸显对领导人的重视,请我来随机抽选城内居民的死或生。 我是不喜欢做这种工作的,但总得有人去做,我做了或许还能有点政治象征意义,终究也是没有推脱。 根据经验,平均一个人身上的肉,可以养活三十个人一整天。军人和公职人员在这座城里大约占三分之一,他们是不参与抽签的,所以剩下的三分之二的平民被平均分配进了二十个管制区,每天早上从这二十个区里随机挑一个,杀掉里面的所有平民,就是这座城市要做的第一件事。 凌晨时分,宵禁尚未结束,所有居民都被关在各自的管制区,等待命运的安排在各区代表的监督下,我随机摸出一个刻着14的牙齿,十四区的民众就被包围了起来等待屠戮处决。十四区的代表则当着我的面,被挂上了广场的旗杆。 近卫城每天都有新鲜的国旗可以悬挂,倒是比首都还要气派了。 为了节省时间,十四区的其他人是以掉脑袋的方式接受处决的。被肢解的肉块一部分送往军营,一部分则分给了其他区的平民,他们都松了一口气,庆幸自己又活过一天。 这边刚把人拉出来砍了,城门那边就会放进同样数量的人住进十四区。得亏是由政府强制安排,要不然怕是没人愿意住刚死过人的晦气区域。 即使所有区域都一样晦气,人民也总是倾向于在被命运选择时扎堆在一起。或许以后条件允许,可以直接每人发一个凭证,按证处决吧。 第二十四章: 临时起意的检阅一定程度上打乱了计划的行程,为了赶上进度,我们在中午出发,试图用一昼夜的时间赶到下一个目的地。 然而,历史一次次证明,急功冒进往往是要出岔子的。 黄昏时刻,我们到达了城市的边界,一栋用骨棒砌成的小屋子。在几十年前,这种建筑广泛存在于领主的边疆,承担着海关与边防的双重责任——尽管奥兰星并没有海。 现如今,大部分这种建筑都被拆除用于改善民众生活,少量留存的,也仅承担驿站和路标的作用。 因为是抄近道,且提前没有任何通知,这里并没有为迎接领导人作出任何准备。许多饥饿的民众走到这里,试图讨到一点救济,但每天的救济额只有那么一点,且主要在城堡发放,所有大部分人都是哭丧着脸,继续朝城堡前进,试图用一夜的奔波,换取明早最靠前的排队名额。 我本想施舍一二,但考虑到一旦这么做就会被一群人拦住去路,只得作罢。即使是最高统治者,也救不了所有人。 在驿站里稍事休息,吃一顿不算丰盛,但分量管够的晚饭,我们再次踏上了旅途。没有灯光的夜是漆黑寂寥的,点点繁星虽挂满了天空,却只能照亮它们自己。 坐了一天的轿子,纵使于心无愧,也经不住腰酸背痛。趁着夜色,我提出要下来走走,护卫队长坚决反对,但我还是以加官进爵为许诺,换来了片刻的自由。 然而,自由并不是没有代价的,在外面撒泡尿的功夫,一支精心磨制的骨箭就射了过来,若非随身穿着骨甲,怕是今晚就要交待在这里了。 拽下断在甲缝里的箭头,立刻躲进轿子里,听着外面噼里啪啦打了足足十几分钟,最终掀开轿帘子的还是自己人,我就知道了这场对决的结果了。 或许护卫队长应该更坚持原则一点的,如果他按住了让我不下轿,或许这起刺杀就不会产生,即便产生,也能让他应对更加从容,而非送了性命。 因为是夜里,护卫队的第一任务是保卫我的安全,所以也没抓到任何活口。为了尽快离开是非之地,我们决定加速赶路,护卫队长一职暂由副队长担任,原来的队长带是带不走了,吃也来不及,只能把他的脑袋割下来,放在我的轿子夹层里,等着哪天妥善安葬了。 第二天早上,我们到达了预定的一座城市,进城之前,管理员就邀功一般,押着一个年轻人跑到我的面前,这是昨天刺杀我的人之一。 他们的组织者昨晚已经被当场格杀,是个中年瘸子。 我决定放了这个年轻人,毕竟这次我有了做决定的权力。 匆匆忙忙,我们的队伍进了城。这座城实在是太普通了,与其说是检阅目的地,不如说是检阅过程中的补给站。但也正因为它是普通的,所以能够代表奥联,因为奥联最广大的群众基础,归根结底还是普通人。 原始地址:https://www.pixiv.net/novel/show.php?id=10017019 黄色文学永久地址: huangsewenxue.com 免翻发布:huangsewenxue.net 自动回复箱:bijiyinxiang@gmail.com 或者:https://www.pixiv.net/novel/series/10017019 总之就是这俩中的一个